的嘴!到今年,你还拍了什么?”
迟也又逼近一步,恶狠狠地直视着张念文的眼睛,“承认吧,你再也拍不出了!”
张念文突然狠狠地攥住了迟也的手腕。有那么一瞬间,他脸上露出了一种野兽似的凶恶来,跟他一贯的儒雅完全不相符。但那才是迟也所熟悉的人——一头披着人皮的兽。
迟也的手顺势握成拳,用力地挣脱开张念文的钳制。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张念文。很长时间以来他都禁止自己想到这个人,所以时至今日,他心里面那个形象已经很模糊了,只知道是个无比丑恶的人。可是今天凑近了一看,他惊奇地发现他好像理解了喻闻若之前说的话——不错,张念文保养得很好。他甚至仍然称得上英俊。可他的脸透出了那样一股俗气,熏得迟也几乎跌一个跟头。
他认识张念文十几年,头一次破开那些障,真正看清了这个人。
他突然觉得过去的自己是那样可笑。无论是迷恋他,还是惧怕他,都显得可笑。此时此地,他只感受到彻头彻尾的鄙夷。
迟也只觉得一股热气冲上脑,他宣告似的,挺直了背道:“我已经不怕你了。”
“是吗?”张念文冷酷地看着他,“那到底是谁在替你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