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
迟也没说话,尽管在这限速20的别墅区里不得不小心控着油门,他还是习惯性地把左脚放到了刹车板上,好像随时都会突然把车飙起来,冲破眼前这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的阻碍。
“我们今晚就要想一个说辞出来。”
迟也摇了摇头:“不用想了。”
喻闻若转头看他,迟也开出别墅区,仪表盘上的指针颤颤巍巍地转了半圈。
“我实话实说。”
喻闻若好像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
“我实话实说。”迟也又重复了一遍,“我要把张念文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他说完就笑了,突然觉得轻松。好像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选项,他有太多的顾虑,有太多的恐惧。所以他寻求这个帮助,那个庇佑。蹉跎这么多年,始终在别人掌心里打转。以为还有别的路子可以走,只要绕开那个人就行了。
“不绕了。”他轻声说。
喻闻若沉默了很长时间,长久到迟也都已经在心里组织好语言怎么说服他。但喻闻若再开口的时候,语调非常轻松,好像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好吧。”
迟也转头看了他一眼:“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