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雪,他得罪了黄子昂的那茬也都交代了,喻闻若还是没说话,听到后来,连“嗯”都不“嗯”了。
迟也停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把声音放低:“你是不是想睡觉了?”
实话是“是”。喻闻若不只是想睡觉,他还头疼。但听见迟也这么说,喻闻若睁了一下眼睛,看见迟也趴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喻闻若张了一下嘴,话就变成了——“没有。你接着说。”
迟也其实也没多少要“接着说”了。他感觉自己絮絮叨叨讲了这么多,心里却还是不上不下,他希望喻闻若能够安抚他,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难受了好一会儿,抓着喻闻若的手,脸颊贴了上去,小猫似的,轻轻蹭了蹭。
喻闻若总算察觉出他的情绪了。“怎么了?”
迟也安静了一会儿,闷闷地道:“杨茜跟黄子昂打了两年官司,也没个结果。”
喻闻若沉默了很久,什么都没说。
迟也又道:“娄老师说我比她幸运。我一路都在想,我哪里幸运呢……你们为什么愿意报我,不愿意报她?”
喻闻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讲场面话的话,是因为迟也“更有新闻价值”,讲难听一点就是因为他是个男的,这事儿更猎奇一些。而且他名气大,张念文名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