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也不乐意了,作势要站起来:“那我走了。”
喻闻若赶紧把人一拉:“说好的十分钟!”
迟也推他,一边笑一边挣扎着站起来:“我妈让我带你一起回去吃饭。”
喻闻若一愣,抬头看着他,神情有点呆:“……啊?”
“啊什么啊。”迟也说,“走吧!”
喻闻若跟着他站起来,笑得有点傻,走到门外了才问,“画收到了?”
“收到了。”迟也拉着他的手,“昨天找人挂在客厅了。”
“喜欢吗?”
迟也鼻尖皱了皱,也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那幅画特别莫名其妙,像是画了个人,又画得不太像个人。昨天挂起来以后,迟良和李曼菁分别对这幅画进行了三分钟的点评和揣测,最后是迟也自己根据落款查了一下这个艺术家,价钱报出来的一瞬间,李曼菁夫妇两个都沉默了。
尽管明知道喻闻若没有这个意思,迟也还是清晰地从父母眼中看到了一种阶级落差所带来的敬畏。
李曼菁为人处世里有一份朴素的傲气,当下还不高兴,非要迟也还一个差不多的礼回去。后来还是迟良劝她,迟也跟喻闻若都是经济独立的成年人,儿子是爱他们两,才想逃避一些矛盾。较真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