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看,只有一张蓝色背景的证件照,看得出有些年代了,照片上的男人一身正装,胸前别着国徽,肩上还有肩章。旁边写着他的名字,喻绍。下面是生卒年份,卒年正是喻闻若出生那一年。
迟也再次抬起头,十分惊讶:“死了?”
蒋以容点点头:“病死的。在牢里。”
迟也皱起眉头,又看了一眼那张证件照。他没这个本事从肩章里推断出这个人的身份,但按照生年推断,他应该比喻闻若的妈妈大了很多。
“婚外恋嘛。”蒋以容不无讽刺地笑了笑,“见不得光的。”
迟也没说话,他没办法像蒋以容一样置身事外地评价这件事。他只是茫然地看着喻绍那张照片,心想,是你给他取的名字吗?
他原来问过喻闻若一次,怎么从来没想过找一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喻闻若也就是一句“找了干嘛?”
但坚持用着自己的名字,用了三十多年,bridge每一期的卷首语都是他的签名。人家签一个自己取的英文名,他却放着法定的英文名不用,每次都不嫌麻烦地签三个汉字。
迟也把所有的资料收好。“蒋总知道多久了?”
蒋以容慢悠悠地把最后一口酒喝完,含糊道:“有一段日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