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的到了喻闻若身边的时候,他才觉得踏实了。那段背景音乐消失了,他在真实的生活里。骷髅从镜中注视着他,然后重新生出了血肉。
“只剩头等舱了。”迟也告诉喻闻若,“有点贵。”
喻闻若突然站了起来,从迟也手里拿过他那张机票,去跟登机口的乘务人员说了两句话。那两个空乘是外国人,喻闻若跟他们叽里咕噜地讲英文,迟也听不懂,只看见最后喻闻若从口袋里掏了张信用卡出来,然后有个空乘拿着信用卡和机票走了。
喻闻若折回来,重新坐在迟也身边。迟也凑过去问他:“你干嘛去了?”
“升舱。”喻闻若言简意赅。他买的只是商务舱。
迟也看着他:“你怎么突然这么高冷?”
喻闻若没说话,隔了好一会儿,伸手握住了迟也的手。“我在应激。”
“什么应激?”
“就是……”喻闻若搜肠刮肚地跟他解释,“小动物受到很大惊吓的时候,都会停在原地动不了。”
迟也笑了:“你是小动物啊?你都快一米九了。”
喻闻若面无表情地回答他:“虽然不小,但也是个动物。”
迟也任由他握着手,半晌,突然冷笑了一声:“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