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到那股味道,取而代之的只有医院病号服上传来的淡淡消毒水味道和他身上抗生素遗留的味道。不好闻,闻得程航一鼻子周了好几下。
静默中他听到怀抱里的人重重叹了口气,含糊地骂了一句:“你是真的厚脸皮,欺我无法动弹就这么为所欲为。我记得我们都分手了,我的生死与你何干呢程航一?”
徐开慈看不到程航一的表情,看不到他狡黠一笑,也看不到他额头紧紧地顶着徐开慈的后背。
他声音闷闷的,小小的,像在说稀松平常的话,可听着又觉得他又要哭了。
“大半个身体动不了,没知觉,所以长时间都在焦虑和恐惧。害怕生人靠近,怕自己受到伤害对么?但是这些话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反而因为我的狗脾气,或者是别的乱七八糟的原因,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经常换护工,我记得最多的一次,一个月换了两个。那段时间我在日本演出,连家都没回,都是护工和你在一块,醒过来看到陌生人的滋味不好受吧?可你也没和我说,我以为你适应得很好。”
覆在程航一手上的徐开慈的手动了两下,程航一伸手将徐开慈的手握在手心里,温柔地捏了两下。
“别紧张,别怕,这些事情我不用你来给我答案,我已经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