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牢骚说:“我哪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心理医生了,他不好我有什么办法?”
那天晚上两个人躺在一起,中间隔着支撑徐开慈的软垫。
徐开慈幽幽开口,对着枕边人说:“程程,我觉得我有点熬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已经夜深了,程航一困得不行,但是心里清楚一会帮徐开慈翻身的闹钟就要响了。那会他还没适应这样的夜生活,每天被折腾得严重睡眠不足。
他翻了个身,意思意思地往徐开慈手上轻拍几下以示安慰。
“说什么呢,你会好的。你啊,就是心思重,成天瞎想。”
后面还是撑不过眼皮子,程航一沉沉睡去,只留着徐开慈一个人还在暗夜里睁着眼睛。
——我熬不过去了。
——你会好的。
说不清到底是发自内心地期望,又还是睡意朦胧的敷衍。
总之没有人信他真的不会好了,他们都觉得看了心理医生,徐开慈就会好起来,一夜之间变成重度残疾这件事就能在他这里翻篇。
深夜间徐开慈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算了。
从那夜过后,程航一发现徐开慈的脾气收敛了很多,已经不会随意乱发脾气,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