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能好好呆在家里,他想,如果那天他呆在家里的话,兴许程彧能想开一点,能多和他说一句话,与他玩笑,也许就不会去寻死。
他怨自己过去未曾察觉到程彧的这些情绪,他自诩对程彧是深爱,可是却连他心底的抑郁都无法可解甚至无从察觉。
他不肯饶恕自己的同时,也去恨虞盛云。
好像他只剩下怨恨和不断寻找一个影子,把这些作为他余生感情所存在的目标,于是荒唐与颓废变得理所当然,他在这一方面一塌糊涂。
那尊神像外的金箔掉落大半,虞盛云双目紧闭,她的手捏紧:“你恨我的话,就由你恨吧。”她只有一点无法退步:“但是你要跟着我走,要听我的话。”
“我不会。”
“程隔云。”虞盛云再次叫他:“你确定吗?”
“你要做什么,”程隔云冷笑两声,“把日记本给姜犹照吗?”
两人僵持半响。
“我听说你要和他结婚。”虞盛云先打破僵局,转过头:“你先走吧,我现在很累。”
虞盛云枯坐了许久,等到程隔云离开后,她终于拿起了手机,给姜犹照打了个电话。
“姜总好。”她与先前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