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达成了两人心知肚明的交易。
“晚辈楮绪,今日来替祖上长辈迁坟,若有打扰之处还请各位乡邻谅解——!”楮绪扬声喊道,声音在这片荒地中传出去很远很远,又与他的第二声、第三声相撞,飘荡了回来。
有清风拂来,吹动了他的发丝,仿佛在回应他一般。
迁坟的人来还需要一阵儿,南时指点着他又上前将贡品摆上,又拿出一份黄纸花冠点上了,两只蜡烛的火苗蹿得极高,就是有风,也不见丝毫摇动。
一个清淡的人影从泥土里冒了出来,他神情有些木然,看了一眼楮绪,又看了一眼王老太公,便消失了去。
等到蜡烛贡品稍烧完,迁坟的人总算到了,三四个壮汉提着铁锹铲子过来,问清楚位置就开始挖了起来,不过是半米不到,就捧着了硬物,待翻开一看就是一具零散的白骨。
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人,不慌不忙叫楮绪下去,拿着夹子将白骨一根根清水冲洗干净,捡到了带来的木匣中,楮绪知道这是自家长辈的遗骨,但也吓得够呛,面无血色的弄好了,躺在车上半天的没回过神来。
“大佬,原来人死了是真的要吃供奉啊……”他喃喃道:“那不是其他人都挺可怜的?”
“我好像看见我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