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但此刻偏偏他就走不动了。他悄然上前,脚步放得极缓,落地几乎无声,停在了池幽塌旁。
南时慢慢地跪了下去,伸手捉了池幽那一缕落在塌下的长发,那一缕长发叫他握在掌心中,冰冰凉的,如上好的丝线一般,他就有些舍不得放手。
池幽有点洁癖,虽然屋子里又是地毯又是什么的,但是叫他知道头发落在地上肯定是要洗头的,这一折腾,怕是到了下午他才能睡。他现在替他师兄捡起来,也能叫他师兄不至于睡到一半去沐浴更衣。
看,他多贴心,连理由都编好了。
纵使舍不得,但这会儿也应该松手了。
南时慢慢地将那缕长发放回了塌上,又转而替他收拾那片垂下的衣衫,正犹豫着应该将这片衣服盖在池幽身上呢还是放在一旁的时候,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低头嗅了一嗅。
正在此时,池幽的呼吸一沉,便悠然转醒:“……嗯?阿南?”
南时很自然地抬起了头,对着他微微一笑:“见过师兄。”
“嗯……怎么来了?”池幽似是还没有完全清醒,懒散地从喉间溢出了一声叹息,他也懒得起身,微微侧脸便看见南时跪在一旁,带着一分笑意道:“怎么跪着?又做了什么事儿?”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