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秦声问。
“不知道,”肖笛说,“或许圣诞节,或许等明年交流结束。”
说完,肖笛切断了电话。
再说下去他会绷不住,但他必须这样做。
不想让秦声难受,但必须要让他想明白,不能让他糊里糊涂地这么走下去。
但秦声显然不会就这么同意,他又打了很多语音连线和电话过来,全都被肖笛果决地按掉了。
肖笛去洗脸、煮东西吃,电话都一直在响。
每响一次,他就心软一点。
电话间隔逐渐拉长,跟秦声相处的点滴反而汹涌地漫上来。
走之前,秦声亲自给他挑了两个出国用的大行李箱,有一大半行李都是秦声亲手为他整理的。
尽管秦声并不擅长做这些。
秦声还给了他两张卡,让他随便花。
登机前,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嘱咐他万事小心,照顾好自己。
……
要说秦声对他只有冲动和习惯而没有爱,怎么可能呢。
水开了,肖笛僵立在灶台前,任凭冒起来的热气糊了满脸。
他其实觉得自己是很怂的人,也卑劣自私得要命,好的东西抓住了就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