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晃晃小脑袋以示抗议。
黎秋松手,把晏安抱到客厅——晏安分量很轻,好像没有几两肉。给他洗澡的时候,黎秋发现他的身上有些旧伤疤,零散分布在身体上。
他穿着衣服的时候还不见得有多瘦,脱下衣来脊梁骨清晰可见,就连胸骨都能看见几块。不知吃了多少苦。
此时已经快到六点,黎秋把老旧的电视打开让晏安看。电视在摁下开关后慢悠悠地开始了工作,满屏的黑白像素点在不断闪动着,他这才想起来,这台黑白电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用过了。电视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换了好几个台才找到一个稍微清晰点的、有声音的频道。
黎秋让晏安坐在凳子上看电视打发一下时间,自己去厨房翻点东西来吃。他转身走进厨房的时候,回头瞥了眼晏安。晏安正听他哥的话乖乖坐着聚精会神一般看着电视,好像那里有什么重要的知识。
电视里正放着昆曲,台上老艺人悠悠然开了嗓,唱道,“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他垂下眼帘,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鸡蛋和昨天早晨吃剩下的半个馒头。此时电视里的声音还陆陆续续传入耳膜,他颇自嘲地笑了笑。儿时听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