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自进门后就没有多看陈辞一眼,他一心一意扑在黎秋身上,却又不敢盯着他头上伤处细看,只看着他那只完好的手,因而没能看见黎秋和陈辞的眼神交流。
黎秋不知道被他握了多久,晏安才抬起头来,将黎秋上下打量了一番,带着点鼻音,小心翼翼,“哥,你怎么不平躺着?”
黎秋心说我要能躺早躺了,何必跟你废话。晏安看他表情,心里咯噔一跳,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他站起,俯下身来轻轻掀起黎秋身上病号服一角。
缠在黎秋后背整整一圈的纱布映入眼帘。晏安只粗粗一眼,便愣在原地,僵硬地快要忘掉呼吸。
黎秋本就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人——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是在所难免的事,他从小打架受伤的次数多的去了,自然不屑同人细说,也不习惯别人的关怀。
之前被陈辞看了半天,黎秋就已觉得浑身不自在,强行背了几个冷笑话来岔开他注意。更何况如今看着他的人是同他朝夕相处、被他视为孩子的弟弟。
此刻伤处曝于人前,他便觉得浑身发痒,被那份不自在弄得如坐针毡。黎秋忍了半天,终于道,“行了行了,你想冻死我啊小安。”
晏安这才轻轻把掀起的衣角弄回原样。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