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凝视着远去的汽车,直到它离开视线之外。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上阴霾忽地散尽,千万珍重地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泛黄的旧照上,依稀是幼年晏安和黎秋的大头贴合影。
陈辞关掉车载广播,沉默地开着车离开。先前他内疚之余,仍为黎秋高兴——有这么一个一心一意扑在自己身上的弟弟,实在难得。而他起步的一瞬无意朝晏安望去,忽地从晏安表情上窥出几分不同。
他只当自己是看晃了眼——晏安自幼由黎秋带大,他对兄长格外亲昵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陈辞踩点开过一个红绿灯,将那份异样的疑惑留在闪烁着红光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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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秋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晏安终于回来了。
说来不巧,晏安与陈辞二人刚刚出去,医生便通知黎秋可以进食。黎秋身边一个留下来照顾的人都没有,自己下床又极不方便,就这样干巴巴地等了半天。
期间一个查房的小姑娘看着黎秋那副恹恹模样,心有不忍地过来喂了黎秋几口水。医院事情总多,护士也忙,黎秋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也没提吃饭的事。
黎秋流了不少血,又大半天没吃东西,饿得头晕眼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