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时才悄然回到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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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秋出院的第一天,生生体会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晏安勒令他只能居家养伤,甚至不知何时和谢承串通一气,时不时以告诉奶奶为要挟,黎秋那颗闲不住的心也只能想想罢了,并不敢轻举妄动。
晏安同黎秋吃完晚饭便出了门,此刻家里只剩他一人。黎秋在谢承抓狂般的怒骂中挂掉了和他连续通了一小时的电话,继续百无聊赖地看着黑白电视。
晏安出去两三个小时了,还没回来,黎秋不由得有些担心。
小崽子出门在外电话常年不接,黎秋总觉得给他买的手机就是个摆设。就在他实在忍不住想出门找孩子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晏安回来了。
他还穿着今早接黎秋出院的那身黑色运动装,略带倦意。见黎秋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地坐在沙发上,他微微一诧:“哥,没睡?”
不接话好像是黎家人祖传的坏毛病,黎秋懒洋洋地一瞥:“这么晚回来,上哪儿鬼混去了?”
虽说他大哥此刻坐没坐相,一副地痞小流氓模样,但有的人就是这样,不需要严肃的穿着和动作,依旧能让人有深深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