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缓过来了,长舒了口气,在寝室里边走边活动筋骨。最近工作太拼了,八点起两点睡,连着大半年没休息,他有些吃不消。
黎秋年纪不大,精神上自然是不服老的。然而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之能,也只有一个凡人的躯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现在,他的身体率先向高强度的工作举旗投降。
黎秋不以为然——他也不过二十出头,年轻得很,只是最近有些吃不消而已。总不可能是他老了吧?
但是,他三年前扛几十斤水泥上楼的时候,并不会累成这样的。
黎秋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帮晏安整理其他的生活用品。一边弄,一边跟他说哪些放在了哪儿。
晏安叠好了被子,黎秋那里也收得差不多了,告诉他马上就可以回家。晏安眯了眯眼,像个愣头青一样从上铺跳了下来,窜到黎秋跟前,把兄长抱住。
黎秋显然是被这熊孩子吓了一跳,抬手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暴栗:“想吓死我啊你。”
晏安难得有这么个时间和黎秋相处,心里乐开了花,又想到之后住读一星期都看不见兄长,一时冲动就跳下来抱住了他,没想那么多。此刻又把人抱在怀里,感受到对方的温度,那点少年心思就忽地柔软细腻起来。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