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她的命,她很难控制自己让眼泪不要往外渗,几乎是崩溃地抓住黎秋的手:“不治了,不治了,你让我痛痛快快地走啊!”
或许是黎琳眼中的痛苦太深,黎秋那一晚上都没能睡着。他陪在黎琳床边趴了一会儿,听见半夜黎琳小声的啜泣,心里揪成一团。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没法说服自己就这样不治了,虽然他也知道现在的治疗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但黎秋仍然安慰自己,万一呢?
第二天谢承带着熬好的粥过来,黎琳反应平淡,吃了一碗,忽然道:“你们是不是很奇怪,当年我和老谢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没联系了?”
黎秋和谢承隐晦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吭声。
但那个动作被黎琳发现了,于是她自嘲地笑笑,勾起脸上的皱纹:“看来都知道了。”
“你很小的时候,经常被巷子里的小孩欺负。”黎琳看向谢承,“他们不和没爹没娘的孤儿玩,总是排挤你。老谢知道了很生气,挨家挨户地把他们的家长找了个遍,有的道了歉,有的觉得老谢这么个没权没势的老头没什么好在意的,反而就这件事挖苦了半天。”
谢承微微攥紧了手。
“老谢怕你长大后因为这类事自卑,也不想以后再有人排挤你,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