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安抱着黎秋哭得撕心裂肺,方才沉稳无比、背着黎秋稳稳当当地爬了半个山头的少年忽然就消失了,那声音里的恐惧和委屈生生把黎秋的心剖开了个口子,生疼。
不能让他难过。黎秋心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晏安早熟,七年来一向都比同龄人更成熟稳重,他不常哭,小时候也只是装个样子。
而今天看见晏安这幅模样,黎秋心想,听他哭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晏安调节情绪的能力很强,没多久就恢复了平静,又同往常那个他没什么分别,只眼尾还红着。他这两天惊慌忧虑了太久,直到现在宣泄完之后才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丢脸极了,轻咳一声之后重新背起黎秋。
黎秋趴在晏安背上,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他闭上眼,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小山不高且离小镇不远,晏安没走多久就到了镇上。医疗队脚程快,早已将人送到了医院进一步检查,晏安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将陈辞转到更高一级的医院了。
晏安知道黎秋没什么问题,但还是不放心,又觉得镇上医院太小,于是请张通送他们去陈辞那边的医院。
一路颠簸吵闹,黎秋都没醒。晏安搂着他,让黎秋以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这个动作有些过于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