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官澶摇头,像是要打断他的话。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按在事先放在桌上的信封上。
“我也有话想和你说,但我觉得我们两个先后说,可能对后说的那个过于苛刻了。”官澶的凤眼弯弯的,温俊且平和,“不如我们都写下来,然后交换,同时打开?”
谢殷绷紧脸,盯着那个空白信封良久:“……”
终于,他拿起笔。官澶知道他同意了,于是也拿起自己这边的信封和笔,在上面写下刚刚练习了无数遍的话。
“……好了,交换吧。”两分钟后,谢殷将自己的信封推向官澶。
两人拿着对方坦诚的秘密,相视无言。终于,谢殷的手指拨向信封的封口。
“等等。”
谢殷的手停下:“你说。”
官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态,但他异常迅速地调整好,仿佛一切都是幻觉:“你的两年之约还作数吗?会反悔吗?”
“两年之约?”谢殷微微瞪大眼睛,不知道他的意思,“你是说,两年之后……我才考虑自己的感情问题吗?”
“不。”官澶的声音轻得似乎不可闻,“两年之后……你考虑的是我。”
谢殷的眼底飞快闪过微弱的羞赧,他别开头,色厉内荏地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