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滴瓶,正坐在轮椅上全神贯注地看着膝盖上的平板,声音就是从平板里传来的。
S市是沿海城市,早秋的天气还不算冷。男人却戴着口罩和墨镜,颈前围着厚厚的羊绒围巾,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两道椅轮在石板道后划出一道曲折斜影,傍晚日光透过枝间缝隙,洒了轮椅上的人满身。
“放风时间已经结束了,负责你的护士呢?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出于职业本能,路当归出声提醒男人。
精神科对患者出门放风的时间有规定,现在是傍晚七点半,放风时间早就过了,任何住院患者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轮椅男盯着手中平板,头也没抬一下。
“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见男人一直不吭声,路当归又问。
他今天本来就心烦,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挑战他的耐心。
剧里的争吵声不休,轮椅男却安静得像一尊雕像。
就当路当归以为这人是个听障患者时,终于听到他出声:“护士八点来接我。”
男人的嗓音很特别。乍一听是轻风细雨般的平淡温润,喉咙里却含着哑意,像是刻意压低了声调。
哪个病区的护士这么不负责任,把人丢外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