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他垂下眼,看到金属项圈静静地躺在枕边,已经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以为自己误入了《电锯杀人狂》的现场。姓邢的拿着把铁钳,二话不说就朝着他的脖子挥过来。
这么说,邢珹昨晚并没有发病,而是为了给他解开脖子上的项圈,才……
路当归捂住脸。
太丢人了。
他不是被药物影响失去了意识,他是被活活吓晕过去的。
清晨的冷风沿着窗边吹进室内,路当归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身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没,穿,衣,服。
衣服呢?!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路当归猛地掀开被子,往被子里面望。
全身上下被剥得干干净净,就连内裤都已经消失无踪。
路当归一时间脸色发青。
脑海中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场景和画面,他渐渐想起了一些事。
虽然半途昏了过去,但他后半夜好像又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
他醒来的时候,贴在路雯菲卧室墙上那张海报里的脸,离他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
全身的血液都朝着同一处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