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客卧,邢十非常自觉地关上了门,交代门外的人没事不要进来打扰大少爷。
管事阿姨犹豫着发问:“阿十,里面那位,是少爷的......”
看到邢十满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管事阿姨瞬间明白了。
交待完各项杂事,正准备带着众人离开,邢十的耳根突然红了半边。
他听到卧室里传出一声短促的泣声,细细软软,就像是小动物的呜咽。
--
床上的人浑身被汗水浸透,药效一波接着一波持续袭击着他的神经中枢,让他绷紧腰背,痛苦地喘息出声。
客卧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邢珹握着手杖的顶端,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
他唇线抿紧,眼神空洞,仿佛躺在床上的不是一个正在被药物折磨到痛苦不堪的人,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卧室里空无一人,没有人能够察觉到邢珹的异样。
在他身后的落地镜里,有一个狰狞的黑影,对着床上的人张开了血盆大口。
心中的那只怪物又开始咆哮怒吼,撕咬着想要挣脱囚笼的束缚。
喉咙深处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邢珹空洞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
他再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