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弟弟罩着,舍友们也整天在寝室里起哄,张口闭口叫他小龟龟。
没想到隔了那么多年,这帮人还记得这个称呼。
“这不是好几年没联系了,想你来着。” 聂延在电话那头继续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聂哥我下个月要结婚了,就在S市摆酒席,你给我个地址,我寄请帖过来。”
“——结婚?”
路当归愣了一下,脑海中的困意顷刻间消失殆尽,在沙发前坐直了:“和舒姐吗?”
“当然啦。”聂延乐呵呵,“毕竟我俩长跑那么多年,父母也同意,总该定下来了。”
“倒是你,”他话锋一转,隐隐将声音压低了些,“咱们医学院的名牌路系草,现在有伴了吗?”
刚入学不久,他们哥几个就都知道路当归的性向了。但大学四年过去,也没见这人和谁正正经经谈过。
大家毕业的时候还开玩笑,说小龟龟眼光那么挑,体院科院的那群优质男生一个都看不上,估计要打一辈子光棍。
路当归弯了弯唇角,坦白承认:“没。”
和大学同学聊了一会天,他挂断电话,发现妹妹已经放下手机,正在出神地盯着自己。
“盯着哥干嘛?”路当归失笑,“我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