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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沦为情绪的奴隶,可是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得太紧,很快就要断了。
“刑珹,”路当归微微抬眼,对着紧拥着自己的人艰难开口,“......你的药放在哪里?”
虽然已经不再从事医师工作,但当年那些应对紧急医疗状况的行业知识他都没忘。
吃药或者打镇静剂,都是能够最快控制患者病情的办法。尽管在患者服药之前,他自己将始终处于危险当中。
这里不是医院,周围没有护士,刑城能够伤害的人只有和他近在咫尺的自己。
刑珹没有回答,鼻息却开始变得愈发急促。
两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一抬头就能亲吻,一伸手就能碰到。
做好了随时受到眼前人攻击的准备,路当归认命地垂下眼,等待着颈间的窒息感再次降临。
片刻后,他忽然感到肩上一轻。
刑珹缓缓直起身,将怀中人从深拥的禁锢中解放了出来。
“……刑城?”
刑城沉默不语,只是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撞在了身后的玻璃墙上。办公室的自动门缓缓打开,他一只手扶上门边,另一只手用手指紧紧抠着身旁的玻璃墙面,蹒跚地走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