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个正常人的开心,可以分为一般开心,非常开心,开心到发疯。一个正常人的悲伤,也可以分为淡淡的悲伤,十分悲痛和极度悲恸。
然而对于刑珹来说,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区别。
快乐和悲伤于他而言,只是两个单薄冰冷的形容词。他不会产生附带的情绪反应,更别说还要将其区分成不同的程度了。
可是,在刑珹刚才说出口的话里,出现了一个程度副词。
他说,很。
心跳顿时漏了几拍,路当归在刑珹面前缓缓弯下腰。
医生的直觉,让他敏锐地从刑珹的话语中提取到了一些东西,但他还是没法完全确定。
将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搭上刑珹的脑后,路当归微微往前俯下肩背,轻轻拥住了他。
调整了几下呼吸,路当归放缓声音开口:“刑珹,你想告诉我什么?”
他又回到了在医院当医生时,和病人沟通时的专业状态。
这个阶段,不能着急,更不能催促,走错一步全盘皆输。
说完这句话,路当归便不再吭声,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刑珹的回答。
狭窄的空间里,刑珹垂着头,额头抵着面前人的腰身。
睁大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