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医生转过身, 他就伸手拉住他。
他知道路当归脸皮很薄。
只要足够死皮赖脸,最后赢的人一定是自己。
刑珹没有想到, 路当归并没有当着他的面转身离开。
他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 定定的, 半天没有动作, 脸部轮廓在黑暗中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路医生……”
喉间溢出一声轻缓叹息, 刑珹朝着满目黑暗抬起手。他神情怔然口齿不清,说出口的话如同床第间的梦呓, “这不是梦, 对吗?”
站在天台上的那晚,因为一通漂洋过海的电话,我没有一了百了,纵身而下。
那个人没有脚踏七彩祥云, 也不是什么盖世英雄。只是骑着电瓶车, 头上戴着小黄鸭头盔, 救下了一个失去自由,被囚禁在牢笼里的人。
他撑着伞, 将蹲在角落满身淋湿的我带回了家。
我惧怕烈日当空, 他会为我遮挡阳光, 但下一刻,又会拉着我的手放到有光的地方,让我感受光的温暖。
我惧怕人潮汹涌, 他会带着我远离人群,但又会打开一扇小窗,陪着我眺望远处万家灯火。
他教会了哑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