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在额前的白发。
抓紧发根,强迫着中年男人抬头仰望着自己,他往下猛地一使力,将面前人的脸狠狠按进了泥泞的土地。
“咳咳,咳——”
脚下的泥土里传出刑景山沉闷的剧烈咳嗽声,泥土慢慢侵入口鼻,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被血气堵住了喉管,眼前发黑近乎快要窒息。刑景山用双手扯住面前人的西装裤脚,挣扎着想从泥土里抬起头。
他听到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轻轻笑了一下。
然后,男人再次收拢五指,将他的头重重往下按。
砰。
他想到了自己毕生经营的商业帝国,风雨过后,大厦将倾。
砰。
他想到了自己早逝的发妻。他不想就这么与她重逢,太狼狈了。
砰——
他还不想死。
半跪在刑景山身旁,刑珹攥紧他的衣领,将他肿胀充血的脸拉到自己面前。
“还活着吗,”刑珹微笑着问自己,“父亲?”
“我爱你啊,阿珹。”
刑景山嘶哑的嗓音从喉咙中漏出来:
“……我真的很爱你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呢?”
下一秒,他抬起了一直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