珹说。
挣扎着抬起头,刑景山在面前人的耳边缓缓说了几个数字。
说完这句话,他无力地垂下脑袋,等待着那个死亡来临前的最后拥抱。
察觉到儿子朝自己慢慢俯下身,刑景山在一片朦胧中,好像看到了发妻的脸。
雨停了,郊野的夜空星河璀璨。
看着深爱的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刑景山心里感到了一丝最后的欣慰与满足。
他没想到,在距离自己的脸只有咫尺之遥的时候,面前人会突然停了下来。
刑景山缓缓瞪大了双眼。
盯着地上人失焦的双眼,刑珹挑起眼角泪痣,笑得好看极了:
“下地狱吧,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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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着车窗外的救护车闪烁着车灯离开空地,朝着山坡上的国道驶去,路当归低下头,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手腕。
自从被警察带上了警车,他的手腕间就多了一副冰凉的手铐。
坐在他身边的年轻警察还算客气,只是大半夜的突然被喊起来出任务,眼底的黑眼圈有点严重。
给路当归调整了一下椅背,年轻警察递过来一张表格和一支笔,让他在上面签了个字。然后便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