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听完刑珹说的话后,是自己先主动的。
周围的时间渐渐停止流动,只有窗外的泳池在月光下荡起波澜。在拥吻中卸下全部,他被那个人抱在腿上,用手捏住下巴。
身|体一阵颤栗,疯子强迫他对着床头的镜子,看着自己。
情与爱注定不可分割。
而在那一刻,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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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尖叫鸡的铃声开始在空荡的主卧里回响。
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盯着天花板上的圆形吊灯发了一会呆,路当归迟缓地眨了眨眼,麻木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昨晚他一没喝酒,二没上头,为什么事情还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撑着床沿坐起身,他忍不住轻轻“咝”了一声,只觉得喉咙哑得厉害,身体从脖子到后腰都酸痛得不行。
果然还是年纪大了。二十多岁的时候,姓刑的疯子给自己下了药,来来回回摆弄一夜,第二天都不至于像这样,浑身上下跟抽了筋似的没力气。
刑珹不知道一大早又去了哪里,公寓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缓缓翻身下床,踩上摆放在床角的拖鞋,路当归发现台灯底下放着一张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