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她便听到门内隐隐约约传出大哥的声音,一口一个“宝宝”,和刚才那副不近人情的冷淡嘴脸截然不同。
刑醒离开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把塑料袋放上床头柜,路当归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桃子,正要转身去洗手间洗,就被病床上的人从身后环住了腰。
箍在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坐在背后的人将额头缓缓抵上自己的后腰,然后,轻轻蹭了蹭。
早就猜到了身后人的举动,路当归站在原地翻了个白眼,脸上写满了无奈。
一只手拿着刚熟透的桃子,他开始使劲扒拉挂在身上的人:“……别闹,放手。”
将头在自己的腰窝里埋得更深了一些,刑珹低低出声,嗓子又闷又哑:“想做。”
“……”
被这人说的话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路当归身形一顿,张嘴就开始瞎扯:“医生说了,还没到一个月,你不能随便乱动。”
在一个月前宝林集团顶楼的那场风波中,疯子被天花板上掉下来的钻石吊灯正正砸中了后背。本就脆弱的脊椎受到两次重击,新伤覆盖旧伤,差点损伤到了脊神经,让他下半辈子半身不遂。
幸好,在现场警察和医务人员的配合下,刑珹被及时送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