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幅画只用简单的明暗关系交代了远近和光源,但无比生动。影子是点睛之笔。
楚和擦了擦手,“这幅画,其实和我以前的风格很不一样。”
“你以前是什么样?”
楚和搜出之前获奖的几幅画递给魏予怀。都是很现实主义的表达,码头的民工、失学的孩童、搁浅腐烂的海龟……大多真实到令人扼腕,又美到不忍多看。
魏予怀啧啧称赞:“我觉得都很好啊。”
“很多人觉得,我现在的画法跟传统谷派作品很不一样,”楚和说,“甚至不能称之为艺术,因为毫无深度。”
魏予怀皱起眉,“不会啊,我第一眼看就觉得,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就是那种,冲击力?”
楚和笑问:“一句话被你说得颠三倒四的。你出国几天,就不会说中文了是不?”
魏予怀为自己的语无伦次懊丧,“嗯!词穷!反正就是,美,好看。像你之前所说,‘生活都是合理的’,我们活着又不是为了得到认同。所以,你跟别人不一样,也没什么——画是这样,人也是。”
楚和低下头,“嗯。其实遇到你之后,我就没那么纠结了。前两天在海边,我看到你从海水里走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带着月光——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