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目光望着不远处的虚空,仿佛整个人都已经回到了那年的剑桥,“他跟我说了很多话,那时的我防备心太重,性格也不好,所以几乎都没怎么回答他,但他人很好,一点也不介意……他长得很帅,那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看着我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看他……”
“他跟我说,中国人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只要我肯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我知道,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了家境不好的留学生,可我心里好感动,好温暖,我那时候肯定是个白痴,因为我太想哭了,就急匆匆跟他说我要回去了,他诧异地叫住我,问我去哪里。”
“回家,我还要写paper!”
沈容晏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明显逃避的年轻人,也没有阻拦他,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肯定在哈佛或者麻省读书吧?以后出人头地了我也好跟你攀关系呀。”
“我没有跟他说我叫谢嘉承,我说,‘不用,等我出人头地了,我来找你’。”谢嘉承说着,不甚明亮的酒店吊灯照在他的俊脸上,带着点温馨的笑意,“我清楚地记得,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我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我这个人了,可我一直记得他,一直记得那个晚上,那个明亮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