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魂荡在一处, 来世仍旧互相羁绊, 生死不休, 那才解恨。
可他不忍心, 黄泉路冷水深, 他哥哪里耐得住。
那也只能暂时作罢, 放彼此一条生路。
“卡!” 周空连忙喊了一句,“就这一条, 不用再拍了。”
我扶着床慢慢站起来, 鞠了一躬,“辛苦了, 各位老师。”
拍完戏已经凌晨四点, 天初晓, 我躺在摇椅里, 感觉生气从指尖开始一点点消逝。
我又在逃避自己的人格, 沉溺在安溏的人格里了。
我点了支烟, 窝在摇椅里抽。
想起今天的那出戏, 久久不能释怀。
那个年代抑郁症普及水平不高, 连安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病了。
那场戏, 秦未寄连看都不敢看。
秦先生无所不能, 偏偏在这事上, 真胆小。
我闭着眼睛, 感觉精神不济有些困了, 手里的烟忽然被人抽走了。
我睁眼, 秦未寄对着月光, 清冷的眼眸看着我。
他总是一举一动, 一抬眼一投足都是书卷气, 连手里夹着一根烟都显得清高有风骨。
“片场不让抽烟, 被周导看见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