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没说什么,撑了把伞坐在我跟前给我挡着,怕外面的雨飘进来。
我想张嘴让她别管我了休息去,但实在太累合着眼睡着了。
神思恍惚,好像梦见了我妈。
我发现我有些认不出她了,就像很小的时候她鬓间捋过的还是黑发,是镇子里出了名长得好看的姑娘。
再也不是那个佝偻度日,傍俗而生的人了。
人一生的芳华何其短暂呀,怎么就葬送在婚姻里了呢?
她没和我说什么,我也没和她说什么。
她走了十多年了,该说的话走的那一年我已经说了个遍了,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了。
只是看着她的模样有些难过,久违又陌生,梦中重逢的感觉算不上美妙。
她看见我这副模样大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常常在想她要还活着多好,我予她的爱,她予我的爱,必然是无私又伟大的。
也不至于受了委屈,只能自我安慰。
秦未寄也爱我,但他的爱给我的太多了,我有些无法承担,无以回报了。
我总想着回报...
他总想着付出...
纠缠拉扯,全是我亏欠他。
朦胧间,我感觉身上传来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