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靠在椅子上,手里的钢笔在桌子上打着转,思索了一会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我。
我赌的没有错,周吝并没有护着蓝鲸。
在我开口要合同的时候,他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但我没有接,他知道我会找他来要,早就准备好了。
他侧了侧头,“怎么了?”
我看他一派自得不像是失去至爱的样子,想起我自杀进医院的时候,秦未寄连遗嘱都立好了。
我没觉得生气,只是觉得胸口有些沉闷,难过的喘不上气来。
江陵说的没错,周吝是个没有心的人,他不爱蓝鲸也未必爱江陵。
活着的人再难过伤心也有治愈的一天,可我的江陵已经永绝于世和寂寥共眠了。
我伸手接了过来,有些居高临下,好笑的看了看手里轻而易举就拿到的东西,敛了眼里的伤感,“你等着我呢?”
他抿了抿唇,点头道,“嗯,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我不着痕迹的笑了一声,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替江陵感谢他,“这会儿了你还有心思谋划把我当枪使?”
我扬了扬手上的东西,“你得罪不起蓝鲸是不是?”
他脸上神色未变,泰然自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