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出头的天还不算太黑,黄昏仍有一些光亮,校门外的学生来来往往。
祝余把手里的可乐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晃出了一瓶的沫。
他明显心里藏着事情,从上学期期末傅辞洲就看出来了。
高二开学后也是各种反常,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就是觉得和以前不一样。
傅辞洲刚开学时被老陈交代了个任务,到现在头上还顶着“班里和祝余关系最好”这个帽子。
他觉得自己多多少少能感受出点事情来,可是这都一个月了,祝余就跟故意藏着他似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好兄弟,好朋友,整天跟他打打闹闹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告都不告诉他。
心情不爽。
但是也没立场。
这到底是祝余自己的事,他在这一副逼问的样子算什么。
“唉,算了,”傅辞洲一抓自己后脑勺,叹了口气,“不说也没什么。”
“不是不说…”祝余低头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子,“我不知道怎么说,而且即便说出来了,也没什么用。”
“你心里会舒服一点?”傅辞洲皱眉,“或许吧?”
傅辞洲是个从小就藏不住事的人,一旦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