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说这一通话大概用了十来秒的时间,祝余眼珠子动了一圈,睫毛也“噗噗”眨了几下。
中间的男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不高,但是很白,笑起来和祝余还真有那么一丝丝的相像。
“有点像。”祝余说。
傅辞洲一挑眉梢,像是有些得意:“你猜他叫什么。”
祝余的喉结上下一滚,几乎是从自己的喉咙里挤出了半句话来:“什么?”
这声音太轻,轻到只有他和傅辞洲两个人能听见。
“叫祝余。”傅辞洲关了手机装回兜里,“我专门问的王老师,连名带姓,一字不差。”
祝余低头笑了那么一下。
他张了张嘴,像是尝试着说些什么,最后全部都失败了。
“太巧了简直,”傅辞洲还在一边继续感叹,“要不是这是十九年前奥赛的照片,我还真以为是你。”
祝余咬了一口烤肠,动动腮帮缓慢地嚼着:“十九年前?”
“昂,”傅辞洲在自己脑子里算了算,“两年后咱俩才出生。”
祝余和傅辞洲同岁,今年也不过十七。
“你信不信世界上有另一个自己?”傅辞洲站起身,用手掌压了一下祝余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