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客厅角落的白兰叶子已经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看起来像是要死。
祝余站在餐桌边喝了半杯冷水,打开手机随机选了一个车票比较便宜的城市。
元洲,地名还挺好听,是一座偏北的小城镇。
大约是不太适合冬天游玩,所以车票还有寥寥几张。
就这个了。
说走就走,祝余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背着书包就去了车站。
此时恰逢春运,路上的人有很多。祝余选了卧铺,坐了一天一夜到达另一个地方。
元洲距离南淮不算太远,也不算近。
周围全是陌生的面孔,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终于可以不被局限在一个名叫“祝余”的框里,不想说话,也不想笑。
街边有卖早饭,他买了个油不拉几的菜饼,拿在手里边吃边走,穿过一道道曲折长街。
满街的大红灯笼,单曲循环的新年歌曲。
拥挤的人群推着他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等到夜幕四合,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祝余丢掉喝完了的奶茶,这才发觉自己没地方可去。
懒得定酒店,就睡在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