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祝余看见傅辞洲还坐在这里,似乎也很懵。
他的手不自觉就在胸前抬了抬,像是想表达什么,然后又放弃,重新垂在了裤缝处。
“哟,”傅辞洲把长腿一伸,干脆靠在椅子上了,“这谁啊?”
祝余眼神乱飞,憋了半分钟才走向傅辞洲:“不跟你吵。”
傅辞洲都快被他气笑了:“谁跟你吵?”
祝余也没搭理他,低着头在长椅边上走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
“祝余,”傅辞洲的手臂搭上椅背,尽量心平气和道,“我知道你烦,我也很烦。”
祝余直起身子,似乎在等着傅辞洲把话说完。
傅辞洲对上祝余布满血丝的眼睛,本来想说什么的,愣是给忘了。
今天天气不错,早上没云,阳光普照。
祝余的发丝蓬松,被晨光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
傅辞洲突然想起了还在夏天时,倒吊在单杠上的祝余;
还有在无人的教室后排,低头掉了一滴眼泪的祝余;
甚至是飘雪的走廊里,转身看了他一眼的祝余。
为什么傅辞洲一次又一次地走到祝余身边。
为什么他可以永远不厌其烦。
傅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