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以,但是不管什么,那都一定可以。
“可以,特别可以,”傅辞洲抱着祝余,低头把脸贴在对方的发上,轻轻哄着,“如果乖乖吃药那就更可以了。”
他能感受到祝余的吐息,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稍微带着些灼热。
生病总是要吃药的,就算傅辞洲嘴上说不吃,但还是想连哄带骗把药喂下去。
祝余皱着眉,心里堆着说不出的难过。
傅辞洲说可以,是什么可以。
是性格可以,还是演得可以。
是“祝余”可以,还是他可以。
“累…”祝余说。
他把发烫的脸颊在傅辞洲颈窝来回贴着,碰触到微凉的皮肤让他觉得有些舒服。
如果换成“祝余”,是不是同样可以。
那如果变成“自己”,是不是就不可以了。
“我…”祝余又说,“我是…”
他想告诉对方自己是谁,可是仔细回忆起来,祝余自己好像都不知道。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今年几岁。
祝余统统都不知道。
他的记忆断在了小时候的一场高烧,就像是直接清空了所有,好让尉霞重新给他灌输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