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歪就枕在了对方肩上。
傅辞洲的个头比祝余高了那么一点,当枕头不高不低刚刚好。
汽车在柏油马路上平稳行驶,傅辞洲的目光越过祝余的侧脸,投向车窗外水泥围栏后的那片蔚蓝大海。
雨后的海面温和无波,其上有海鸟掠过,发出一声短暂且尖锐的鸣叫。
祝余的发还是很软,傅辞洲歪歪脑袋就能蹭上。
他懒得去探究装与不装背后更深层次的含义。
不管祝余听没听到醒没醒,对方都愿意继续呆在自己身边。
这样就够了。
高中、大学,还有以后。
时间还有很多,日子也很长。
他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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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开了个头,日子就“唰唰”往后翻。
南淮一中不知道抽什么风,把原本两个星期的暑假直接砍了四分之一,七月刚过一半,十六号就提前开学了。
开学当天班里唉声载道哭丧一片,尤其是王应,整张脸都快拧巴成抹布了。
“你说学校的有病吧?我都不求两个月了,两星期都不给我放完整?”
“而且来学校又不上课,自习自习,自习个屁啊!有没有人一起去教育局举报的?咱们去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