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嘁”了一声,抬手呼噜了一下祝余蓬松的头发:“你说,我应不应该告诉袁一夏他们?”
“嗯嗯嗯,”祝余连忙应和道,“应该应该。”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他们,”傅辞洲叹了口气,“他们很好的。”
祝余这人,看起来对谁都很友好,和谁都玩得来。
笑着对每一个人,那其实和不笑是一样的。
祝余的防备心很重,他只是乐意跟人相处,并不会把人归为朋友一类。
可能就是那种天生的疏离感,让他对身边的人都保留了一份可以失望的余地。
只要没有越过最后那层底线,两人的关系都可以在那一份“余地”里得到缓冲。
可是傅辞洲没有。
失望就是失望,失望了就想远离。
因为靠近会难过,因为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傅辞洲似乎可以明白祝余之前那么多的顾及与考虑。
他也能理解祝余将近半个月的疏远和不搭理。
因为自己和别人不同,祝余并没有给他留有那一份“余地”。
祝余不留余地地交给他一份纯粹的喜欢,他也应该回以相同重量的心意。
不,他可以回以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