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他不对，便低声下气地说:“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你滚得远远的，我能生什么气？”秦逸舟是真被他问烦了，这会儿怼起来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感受。
千川亮被他三言两语搅得心窝子疼，红着眼眶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秦逸舟说。
千川亮吧嗒掉了一滴眼泪，固执地盯着他，仿佛在等他改口。
秦逸舟冷着脸不说话，千川亮看了他一会儿，转过身不发一言地就往外走了。
秦逸舟嗤了一声也不管他，抬起脚顺着楼道往电梯口走去。走到楼道尽头，他转个弯，迎面就碰上了一个“老熟人。”
Z大的队长。
他此刻正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条腿懒散地微曲着，背靠在墙上，似乎在这儿待了很久了。
“纪白。”秦逸舟微微眯了眯眼睛，从口中吐出一个名字来。
纪白不看他，低着头嘲讽似的低笑了一下，声音沙哑:“不是说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了。
只是经千川亮一提，又想起来了。
纪白和秦逸舟是同一届的学生，曾经在一个学校读高中，但认真说起来，两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千川亮的游戏工作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