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对周奚说:“你之前怎么没介绍这同学给我认识。”
只有周奚知道大事不好。他一把抓住了顾安的手:“别。”
顾安话越少的时候,就证明他越生气。
郭攀见他不驳,反倒上手去牵,又捏着嗓子接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美国就是因为你是个男同,你最好走得远远的,染了病就在外头呆着,别回来当祸害,我们这小地方可容不下你!”
顾安淡淡地扯开了周奚的手:“借过。”
他捡起来地上的易拉罐,看似向着垃圾箱靠近。在路过郭攀的时候,他笑眯眯地靠了过去。
“你好啊,同学。”
郭攀好像打心眼里知道他不敢在机场拳脚相向,也理直气壮地抬头对着他。
郭攀硬着嘴说:“干嘛?”
“你知道——”顾安笑眯眯低头看着他,易拉罐在他手里灵巧地翻转着,“我是干什么的吗?”
到底是浅了点阅历。郭攀在学校还有小跟班撑腰,这会在机场就剩下自己了,光杆司令一个。
“你看啊。”顾安把可乐罐拿端正了给他看,“我是个医生。假如这里是脑袋,我就可以从这儿,开始往下剖,手术刀你见过吗,又细又薄,剜肉割皮都好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