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带上绕了两圈,想了想才慢悠悠开口,“在你脖子中间发尾的地方,有颗正中央的痣。当年算命的老瞎子还跟我说呢,这叫屋下藏金——可惜了。”
此话一出,陆向阳冷不防倒抽了口气。
她认真地回忆着,手指反绕了一圈重新松开,漆黑的眼眸掠过了周奚猛然缩紧的瞳孔:“我没说错吧,儿子。”
周奚小时候其实想到过无数次失而复得的场面。
梦里数不清的哭天抢地,紧紧相拥,质问,责骂,声嘶力竭,推搡打砸——这些都如同镜中花水中月,许琴只不过轻飘飘地一句话,就把他们全盘击碎了。
她比周奚想过的任何一个推演都要不带情感。
这种平静和冷漠像是某种令人哑口无言的毒,溺水一般地将他吞噬淹没,胸膛肺腑全灌满了雪,结着冰霜渐渐地冻住,他连一句激烈的叫喊都说不出。
周奚甚至找不到理由来问她,当年为什么要丢下我。
陆向阳在身后看周奚慢慢攥紧的拳头和逐渐发抖的肩膀,上前一步想把人拦在身后。
“别动我。”
周奚低着声,他的声音滚动在喉间,压着几欲咆哮而出的绝望。
陆向阳配合地松手退了回去。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