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盛果儿便哽咽着捂住了脸,眼泪打湿指缝,她肩膀不停地抖,用力的呼吸中,与其说是渴求氧气,不如说是在经年累月的谩骂失望唱衰讽刺中,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预告片的声音在寂静的休息室响起。
「我还记得第一次跟在菲姐身后时,只觉得那道楼梯怎么这么长,又黑,又长,也很潮湿。」
「从东省到云南,要过很多个隧道山洞,那种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蝙蝠。」
「那种蓝色药丸让人上瘾,不过起效果的时间倒是越来越慢、越来越短。我第一次连吃两片时,头晕目眩,一边干一边才想起我才二十二岁。」
「喂,你看,无论我多么平庸,都不妨碍这个夜晚很美。」
旖旎斑斓的夜,他穿过弥漫着烟火气的小巷;白得发亮的白昼,他停留在士多店的柜台后面无表情。电影名「无聊」出现在片尾,看到A film by Sean Mr.isnd时,柯屿很浅地抿起唇角。
“麻烦大了啊。”他轻轻叹息。
不讲信用的小屁孩。
房东电话准时拨入,“木先生,你这个律师函怎么说?我先说好,你要是在我房子里做了什么违法——”
柯屿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