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实实心甘情愿。他成全了他的自矜,把信封重新掩了回去,装作没有发现。
柯屿还记着诓骗汤野的话,打开主卧的一只螺钿小立柜——这是这栋房子里最贵重的家具,是当年奶奶的父亲给她打的嫁妆。镶着铜环的对门吱哑一声拉开,铺着绒布的第一层柜板上,放着一套黑色的寿衣。
柯屿小心翼翼地取出,闻到一股令人安心的樟脑丸的香味。他细细地摩挲,掸掉上面的浮灰,继而收到了行李箱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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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更靠近小镇中央,一路上坡,商陆把两人的登机箱合拢并推,与他并肩而行。滚轮的声音回荡在湿润的晴空下,不时有拆板子的撬钉子的声音,仓库洞开,推车拉着货物进进出出,一片忙碌的静谧。
商陆走着,感到手指被柯屿勾住,心中一怔,继而被他完全牵住。
往来路人不多,但不是没有。柯屿戴着渔夫帽,听到商陆低声问:“怎么不怕被人看到?”
他心情很好地笑了一声,更紧地牵住:“放心吧,我们潮汕人才没这么闲。”
“那在忙什么?”
柯屿瞥他一眼,笑道:“喝茶,和发财。”
到停车场,特斯拉果然安然无恙,只积了厚厚一层被落叶和枯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