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抽半截,柯屿肩膀被人拍了拍,回过头去,原来是老人们挨个来给他发红包。
柯屿没说“我不用”这种客套话,怔了一怔后掐灭烟,站起身躬着背双手接利是。
“恭喜发财!”
“大吉大利!”
“万事长隆!”
“笑口常开!”
红包崭新笔挺,下面印着什么储蓄银行信用社的广告,闻着有一股油墨香。
等商陆打电话来时,他手指对着镜头捻开,打扑克似的捻出一排红包,“羡慕吗?”
商陆挂着蓝牙耳机,背景一团油画般的欧月,“几岁了还收红包?”
“我最小,怎么不能收?”柯屿开始拆,“让我看看有多少。”
钱比红包还新,精神得能在桌上站住,边角能割手指了。
“十块。”
“二十。”
“五十——这个好多。”
有一个六十六的,他笑容淡了些:“奶奶的。”
奶奶总给他带“六”,叫,六六大顺。
纸币在手中哗啦作响:“五百八十六!”
商陆看着他,像看亲戚家的小朋友。
“许个愿吧。”他说。
柯屿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