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批评?”
“我只是觉得奇怪,”沈喻唤过助理,让她取测量表,“你对这个药的依赖超过了普通患者的成瘾表现,中间戒断时,你又没有什么过激的症状,”他开玩笑,“你不会把它用来干别的什么事吧?”
柯屿撇开目光,“药房里都能随时买到的非处方药,能用来干什么?”
“也是。好,那我们现在重新聊聊你这段时间的状况,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可以。”
沈喻的那张沙发很舒服,躺在上面时,阳光从月白的窗户上投下,让人觉得世界是一片温暖的明亮。
要装轻度抑郁其实很简单,只要把这种套路型的测量问答摸透了,再在自我阐述时疯狂说一些厌弃自我、厌弃世界的丧逼话就可以了。
柯屿的确不觉得自己演戏时嗑两片西酞普兰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是药店都可以的,正如有人喝止咳糖浆上瘾,人体就是这么容易瘾诱且懦弱,既然无伤大雅,就随它去吧。
之所以总一次又一次大费周章地来找沈喻开药,演戏骗他,也顺便骗骗自己是个轻度抑郁症患者——一定要深究原因的话,也许是觉得轻度抑郁比心盲症更能拯救。他想当个可以被救治的病人。
抑郁症淡漠如一潭死水,药物多半刺激中枢,